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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讯】用提问的方式描绘宇宙孔药花

发布时间:2020-10-18 16:07:55 阅读: 来源:牛皮革厂家

用提问的方式描绘宇宙

“他要歌唱,/为了忘却/真实生活的虚伪,/为了记住/虚伪生活的真实。”这是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、墨西哥文学家奥克塔维奥·帕斯年轻时写下的诗篇《诗人的墓志铭》,词语理性而决绝,写给自己,也写给世界。他在1914年那个“暴力思想占主导地位的世界上睁开眼睛”,一生伴随20世纪的国际风云变幻。他曾懵懂地踏上旅程,也曾一次次迷失,又艰难地走出歧途,义无反顾,追寻永恒的精神宝箱。

“每个印记是一个密码”

1914年3月31日,帕斯出生在墨西哥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。虽然没有确切证据,他却总喜欢说有印第安血统,将自己与这片“鹰与太阳”的土地紧紧地绑缚在一起。帕斯的祖父是墨西哥土著主义小说早期创作者之一;父亲是记者和律师,曾投身1910年至1917年的墨西哥大革命,担任过农民起义将领萨帕塔的驻美特使;母亲则是西班牙安达卢西亚移民的后代,虔诚的天主教徒。生长在欧洲文化和本土文化、自由主义与宗教气氛交汇渗透的家庭环境中,帕斯从小被鼓励通过阅读探索外部世界,很早便萌发了对文学的浓厚兴趣:“我的命运,从幼时起我就想,是语言的命运”。

1937年是帕斯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年。那一年,他前往尤卡坦半岛参与创办工农子弟学校,看到了玛雅文明瑰丽的遗存,也目睹了无处不在的贫穷、掠夺和压迫。那一年,在智利诗人聂鲁达和西班牙诗人阿尔贝蒂的推荐下,年轻的帕斯夫妇前往西班牙出席国际反法西斯作家第二次代表大会,结识了巴略霍、马查多、米格尔·埃尔南德斯等杰出的西班牙语诗人。他的诗集《在你清晰的影子下及其他关于西班牙的诗》在巴伦西亚出版,确立了诗人在西班牙语诗坛的地位。在西班牙期间,他意识到西班牙文学也是“我的遗产的另一部分”,它和墨西哥文学宛若“在纸张磁性的转动里/互相联系而又各自东西”,从而共同构成了他的文学理念底色:传统与先锋相融合,博采众长又独树一帜,深邃洗练,耐人寻味。

1944年,而立之年的帕斯赴美国访学,这是诗人生命中的一次奥德赛旅程。盎格鲁撒克逊现代诗人的作品开拓了他的诗学和美学视野,他努力尝试将语言从清规戒律中解放出来,追求诗歌内容与形式的双重革新。更重要的是,在美国,帕斯目睹了发达资本主义的繁华与冷漠,体味了美式现代生活方式的光鲜和悖论。这是一场暴烈而痛苦的“文化震撼”,在他的内心掀起波澜,对他的个人和世界认知形成剧烈冲击。

1950年出版的《孤独的迷宫》源于诗人在美国期间的思考。在帕斯看来,发现孤独标志着自我意识的确立,孤独是自我发展的动力,要努力“成为所有人的同代人”。

“写作是为了时间赐我生命和复活”

1945年,帕斯开始了长达20余年的外交官生涯。大量的海外旅行给予了他丰富的文化体验和多元的创作灵感,他的创作风格也随之日趋成熟。

在巴黎,帕斯结识了布勒东、萨特、加缪等法国知识分子,他感觉自己被超现实主义激发了新的想象力,仿佛“听见了我的思想在想象”。但诗人没被任何一种文学思潮束缚,他从世界文学传统中汲取营养,培育出个性鲜明的文学风格。在日本,帕斯发现俳句与和歌能够在寥寥数语中表达多元丰富的内涵,每个词语、每个诗行都满载着意义。他开始尝试模仿这种形式创作西班牙语17音节三行诗和14音节两行诗,努力探索西班牙语现代诗歌表达维度的极限。在印度,帕斯感受到了佛教的吸引力,“阴阳”“自然”“彼岸”等都成为他喜爱的主题,“东方宗教和玄学的闪光体”被他镶嵌在字里行间。

与外交生涯同步,帕斯在40年代末进入了创作丰产期,在诗歌、散文、文论、翻译等方面成果斐然。他的作品“既有深刻的民族性又有广泛的世界性;既有炽热的激情和丰富的想象,又有冷静的思考和独到的见解”。诗集《太阳石》《鹰或者太阳》《白》、文论《弓与琴》、散文集《孤独的迷宫》等都是这一时期的作品。

《太阳石》发表于1957年,被视为西班牙语诗歌最伟大的诗篇之一。这首诗有584行,代表584天,象征阿兹特克人的太阳历。长诗呈环形结构,首尾相接,一唱三叹,行文中没有一个句号。诗人把古老的印第安传说和西方现代文明熔于一炉,时空重叠、交叉、跳跃,神话和历史、现实与梦幻勾连交融,扑朔迷离。《太阳石》情感充沛,意象磅礴,兼具史诗的格局与情诗的细腻、政治诗的力度和哲理诗的思辨,是帕斯基于人道主义世界观价值观的完美体现。

出版于1956年的《弓与琴》是帕斯文学理论的代表作。在这部文集中,他基于自身的诗歌创作经验和思考,从“诗歌”“诗的揭示”“诗歌与历史”等方面提出了自己的诗学观念。他认为诗是永恒的创造旋律,它属于一切时代,存在于万事万物最深层的本质之中。诗“从社会活的语言中汲取营养,从社会的神话、梦想和激情中汲取营养”。它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揭示了我们的样子,揭示了历史,是人类思想的一种自然表达方式。因此,借由诗构建的路径,人类可以实现沟通,可以改造人生,改造生活。

结束外交官生涯后,年逾半百的帕斯一边在英美多所大学担任客座教授,一边从事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,“活着,写作,像所有人一样,应对生命的另一面,应对一切陌生的东西”。直至1998年4月19日,那个日常的春日,死亡将诗人的生命永远定格在“我们一直不自觉地寻求的时间:现在,现时”。

“观察世界是将它破译”

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翌日,帕斯在接受采访时强调:“对我来说,最重要的是我是以一位诗人开始我的文学生涯的”。他同时指出:“对诗歌的这种兴趣——运用判断力去写作,思考,冥想——开始伸展到另外一种现象中去了”。于是,散文成为帕斯的重要创作手段,被他视为“一个补充,一种诗歌形式”,以便观察这个世界,言说这个世界,破译它的密码。

在帕斯看来,无论诗还是散文都是创造意志的产物。诗与散文相互渗透,令语言获得新生,创造新的形式。《孤独的迷宫》《弓与琴》《榆树上的梨》《淤泥之子》等都是这一理念的生动体现。它们涉及文论、诗论、史论、政论、艺术评论、哲学思考,题材广泛,色彩斑斓,哲思深邃,代表了20世纪西班牙语散文的最高成就。

帕斯的诗与文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,一个紧密的共同体,文字“带着最冷静节制的雅致,流畅通顺,极富表达力而没有学究气”。《弓与琴》中娓娓道来的诗学理念贯穿诗人的全部诗歌创作,那些探讨诗之本质的诗作宛如文学理论著述的“引子”或“关键词”,共同建构了帕斯的诗学体系。诗作《诗与花之间》的灵感直接源于玛雅文明,《太阳石》和《孤独的迷宫》则包含了他对印第安文明的思考,以及关于现代性的探讨。在《淤泥之子》中,帕斯的思考从历史扩展到文学,从文学上升到哲学,不断拓展美学意象,探寻文学的边界。

在历史的太阳下,诗人不过是“世世代代长河中的一个涟漪”,他创造了话语,也在词语中消散。然而时间和记忆并存,永恒和瞬间重叠,“现时是现实的源泉”。诗人创造的经典印刻在你我周遭,萦绕在读者心头,仿佛世代长河中飘荡的涟漪:

“我走在喃喃细语的后面,

心中的脚步,听觉和眼睛,

喃喃细语是心灵的活动,

我是自己的脚步,我听到自己的心声,

我想到这声音时,它们也在想我。

我是自己的话语抛下的身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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